霍天临舀起第三勺辣椒酱时,瓷勺与玻璃罐碰撞出清脆的叮咚声,惊得邻座猫猫从藤椅跳下。
"你这辣椒酱的吃法倒有趣。"颜简韵支着下巴看他拌饭,白瓷碗里很快晕开一抹琥珀色,
"闻着像晒足三伏天的朝天椒,偏生入口是甜津津的。"霍天临点评。
脆皮乳鸽上桌时还带着滚烫的琉璃光,竹编笼屉掀开瞬间,蜜糖混着八角香汹涌而来。
霍天临的筷子已经戳进鸽胸,酥皮裂开时细微的咔嚓声,像是咬开春日新剥的枇杷。
"鸽子不错。"他含糊道,鸽肉在齿间迸出丰沛肉汁,竟连骨头都炸得酥透。
颜简韵抿着茶笑,看他三两下解决半只鸽子,忽然想起与大学时这人一起吃饭的场景。
红烧肉端上来时,砂锅还在铁架上滋滋作响。
焦糖色的汤汁裹着颤巍巍的五花肉。
腐乳特有的咸香渗进碧绿的菜心,颜简韵刚夹起一箸,霍天临已经扒完半碗饭。
"你尝这腐乳。"她把筷子伸过去,见他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