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廉开心的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答了海瑟薇的问题。

史密斯医生看到海瑟薇被救了过来，现在也有力气说话了，心里也有些高兴。劝慰她：

“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刚出生的婴儿想活下来太难了。你能死里逃生，真的已经是太幸运了。”

海瑟薇没有说话。那个孩子大概是活不下来的。只有双乳被奶水涨得疼痛不已，让她回想起那个夜晚。还有那所房子里善良的女士，和她的两个女儿。

她躺在病床上，想起了梅耶和亨利，好多已经忘掉的事。她认为这些事忘掉才好。和米格尔的消失相比，这些都不重要。

海瑟薇想让这些事都过去，永远都过去。她甚至希望，小威廉能够用他那把笨重的左轮手枪毙了她。这样，过去的事就跟她彻底无关了。

清醒的时候，海瑟薇既没有自杀，也没有请求小威廉毙了她。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海瑟薇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海瑟薇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她可以自己去房间内的卫生间了，而不是躺在病床上需要人帮忙。

天气太热了，排泄物的味道太呛人。最令海瑟薇尴尬的是，诊所只有一个白天上班的女护士。不能下床的几天里，晚上如果她需要排泄，也只能强忍着。

笨重的野牛皮大衣，终于被小威廉脱下了。他只穿着一件褐色的衬衫，站在诊所的窗户旁看着海瑟薇。粗壮黝黑的胸毛，执着的从衬衣的开口处钻出来探头。

史密斯医生没有和他提医药费的事。只是告诉她，不要为钱烦恼，有人已经替她付了医药费。

海瑟薇问史密斯医生：

“您总得让我知道我欠别人多少钱吧？”

史密斯医生依然摇摇头。他对海瑟薇说：

“我到这里行医，就是为了摆脱金钱对我的束缚。别说了，我不缺钱。”

海瑟薇从此再也没有提过钱的事。她认为她已经表明了态度，如果需要付医药费，医生可以提出来。

直到有一天，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梅耶推开诊所的门进来。小威廉依然站在窗户旁，一言不发。梅耶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也瘦了很多。

梅耶朝着躺在床上的海瑟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