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培尔亲自修改的演讲稿上,瓦列里总是跟‘克里姆林宫的傀儡’‘软弱不堪的战神沾点关系’。
“让慕尼黑画报把那个俄国崽子军校时的照片找出来。”戈培尔对着一名负责人说道:“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率领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人是一个还没长胡子的小崽子。”
嘱咐完注意事项,戈培尔走进录音间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领结,他将金制的SSdang徽。
当聚光灯亮起时,戈培尔已经打理好自己的模样,他回想着元首发给自己的电报。
“告诉德意志的妇女儿童,他们的丈夫,父亲,儿子正在斯大林格勒前线创造历史,一定要强调俄国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逃窜,那个瓦列里不过是一个胆小的躲在战壕里的懦夫。”
……帝国之声,再度开赛。
柏林,上午,夏洛滕堡区,威廉大街拐角的咖啡馆内。
咖啡勺与瓷杯子的叮当碰撞声回荡在柜台周围,戈培尔特有的金属质感嗓音从收音机中缓缓传出。腰间系着白布的侍应生 正在认真倒着咖啡。
“滋滋滋…德意志的公民们。”电流杂音让戈培尔的声音显的更为尖锐与嘈杂:“就在今天早上,第六集团军的帝国勇士们已经能看见飘荡在斯大林格勒这座城市中心的红旗。”
玻璃柜台内的黑森林蛋糕精美无比,大街上德国民众们三三两两的放松走在街道上,看起来一切都如此的平静祥和,战争的阴云并没有笼罩在德国本土之上。
柜台后面的老板娘玛尔塔拿着手抹布擦拭着木制柜台,听见戈培尔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她的手指突然绷紧,她死在前线的长子海因茨的照片还摆在收音机旁,外面的晨光此时映照在照片之上…照应着相框之上的笑容。
“那个俄国骗子瓦列里…?还自称什么战神,其实他就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从广播里传来的戈培尔声音变的有些嘶哑…:“他像一只土拨鼠一样缩在战壕中…”
角落里穿着较为上流的老人听见广播放下手中的咖啡,用手中的奢华木杖轻轻敲击一下地板:“说的好,俄国这种低劣的斯拉夫民族哪有什么战神。”
玛尔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叹口气 继续擦拭着木柜台,在她看来,从广播里传来的分别是蛊惑人心的恶魔声音,她的长子非要参军,结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