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单独留下一个年龄稍小的妹妹来陪着他们夫妻俩。
这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她如此想道。
戈培尔的声音随着电波出现在整个欧洲的收音机内。
许多德国人对俄国人的虚弱深信不疑。
中午,克虏伯工厂的休息厂区内,工人们捧着发放的盒饭围在工厂内新安装的广播喇叭周围,一些人在看着报纸,一些人在吃着饭,听着广播内戈培尔那有些嘶哑的声音。
机油的味道与土豆汤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相互纠缠着,闻起来稍微有些奇怪。
当听到广播中播放着的前线士兵的伤亡还不到十分之一时,满脸煤灰的锻压工的老波特放下手中装着土豆汤的饭盒,对着身边跟自己关系较好的领班说道。
“我弟弟今早来信说,他们连队光是7月16日在距离斯大林格勒一百多公里的顿河防线上就损失超过二十辆坦克…还是他们营队的,仅仅一天而已…”
“嘘…”领班捂住他的嘴,狠狠瞪着他,目光扫向周围,没人注意他们,工人们都在放松着,指着墙上新贴的胜利标语:“胜利从沉默开始。”
“别乱说话,老波特,那封信在你身上吗。”领班认真看着他问道。
老波特点点头,这是他今早在厂区里干活后,在休息时邮递员送给他的。
“现在跟我去一起把它烧掉,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看了。”
老波特点点头,领班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