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叹道:“你轻功果然不错!”
王启年笑道:“大人谬赞了!”
在见到滕梓荆后,王启年也说出了文卷是假的事实,原因是怕范闲在“杀”了滕梓荆后,还不放过其妻小,特意改的。
真实原因则是,当时院长就在身边,亲眼盯着王启年改的文卷,院长之命,鉴查院上下谁敢不听啊!
当时他的小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殊不知,在范闲和滕梓荆离开牛栏街之后。
郭保坤晕倒的地方,出现三道人影,由影子推着的陈萍萍,以及……孟凡。
“行事鲁莽任性,不计后果,还报自己的名号,有些蠢还有些飘了!”孟凡摇摇头道。
“你应该清楚,在这吃人的京都城中,小觑任何人,轻易相信任何人,都会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陈萍萍则用包容的语气说道:“孩子还小,需要成长,能理解。”
“小?他可不小了!”
孟凡轻哼了一声,随后转身往前踏出一步,如同瞬移般消失在原地。
影子叹服道:“好高明的轻功,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真不愧为大宗师!”
陈萍萍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心中怀疑,大宗师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
“这郭保坤怎么办?”影子问道。
陈萍萍抬了一下眼皮:“找人送回郭府,他爹到底是一部尚书,要是人真死在这儿,事情可就大了!”
“明白!”
范闲在处理好滕梓荆的事情后,又重新回到醉仙居中,不过却是在二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委屈了一宿。
然后装作从三楼刚下来的样子,才从醉仙居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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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郭攸之便将范闲以伤人之罪告上了京都府衙。
两件事情发酵的极快,但在郭保坤被打的消息之前,流传更快的是范闲和词仙孟凡以诗会友之事。
范闲在收到消息后,不由得嘴角一抽。
被坑了!
他那份不堪入目的墨宝还真就被孟凡大肆宣扬出去了。
范闲:杜甫大大,我真不是有意要搬运您的诗啊,也绝无诋毁之意!
而皇宫中,一清早刚用过早膳,庆帝便得到了范闲的那首登高诗文原件,皱着眉道:“诗不错,就是暮气太重,还被那词仙压了一头,这字也实在难看!”
侯公公在一旁恭维道:“小范公子能有如此诗才,实在我庆国之幸,陛下应该高兴才是,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些许微瑕不掩其瑜。”
庆帝笑骂道:“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范闲确实是个人才!”
可不等庆帝高兴呢,就有人匆匆传来消息,说范闲昨天晚上把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给打了。
瞬间,庆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庆帝:你他*的还真是个人才!
醉仙居,孟凡通过随手召来到的水镜看到庆帝的反应后,不由得呵呵一笑,总感觉范闲昨晚的行为特像一人。
那人也姓李,立下的功劳和犯的错一样多。
其他势力在收到消息后,也是有所反应。
二皇子李承泽看着誊抄而来的诗词,本欲好好欣赏,并临摹词仙佳作,但谁知也被范闲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断。
“这可有意思了!”
二皇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吩咐谢必安道:“走,我们去京都府衙看看热闹,顺便看看咱们这位新晋的范大才子。”
太子则纯粹是因为郭保坤乃是自己门下,当即便有了给郭保坤撑腰的心思,不然门下之人还不得寒了心吗?
礼部尚书之位,也值得太子用心思拉拢了,哪怕是会得罪范闲。
而且就算是得罪了,道一声误会,范闲能不接着吗?他敢拒绝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太子也算是深谙朝堂为官的道理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群墙头草罢了。
可惜,太子错估了一件事。
范闲可不是朝堂上的那些老油条。
京都府衙。
郭保坤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躺在那里,而范闲却左瞅瞅西看看,一副对所有事物都怀有好奇心的模样。
不多时,京都府尹梅执礼便到了。
“堂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