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纸条,上面是张谦母亲张眉给他发的跨国传真,“你要听哪个?”
李董挑眉,终于淡定落座给他倒茶。
“说吧,别卖关子了。”
“第一个好消息,张眉昨夜已经连夜带着财务出逃了,现在落脚在澳大利亚。第二个好消息,这女人很聪明,临走前,把公司所有的财务资料全部销毁了,现在经侦只抓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张谦。”
严城将纸条凑近烛火点燃,火苗缓缓舔上纸面:“所以,感谢你的佛祖吧!”
他就着燃烧的纸条,吸了一口黑烟,吐出的烟圈像条毒蛇在两人之间游走,“现在只需让那小子永远开不了口。”
火光映得严城袖口的蜘蛛刺青忽明忽暗。李鹏飞突然扣住他的手腕:“苏御的事,干净了?”
“菲律宾的鲨鱼该记住她的香水味了,而她就是我们最好的替死鬼。”
严城的声音像裹着蜜的刀,笑着抽回手,捡起一颗滚落的佛珠丢回给他,"倒是你,下次发火记得用这玩意儿——"
他晃了晃染血的雪茄剪。
刀刃上“SWISS ARMY”的标志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用力抹去上面的血迹,"毕竟人命,可比檀木门框留下的痕迹难擦多了。”
檀香在两人之间凝成厚重的雾。
李鹏飞盯着佛龛前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伊尹海上今早穿的宝蓝色套装——和苏御上周在港股复牌时一模一样,就是那身装扮害他赔了30多亿:“伊尹那丫头最近行事有点扎眼。”
“安啦。”
严城嗤笑一声,忽然倾身,古龙水混着血腥气扑来:“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想学苏御玩资本游戏?她怕是连财务报表的资产负债表都看不透。”
“不过是个这儿。”
他指尖轻敲太阳穴,“还缺根弦的孩子……作为长辈,我们好好教育下,就乖啦。”
小主,
话音未落,秘书Amy跌撞冲入:“经侦的人到楼下了!”
“点名严董和李董侄子去。”
“怕吗?”李鹏飞攥紧佛牌,裂纹在掌心蔓延,斜睨着他。
严城扣了扣爱马仕皮带,鳄鱼皮鞋在落地窗前投下狭长的影子:“犯法的是张谦,我怕什么。”
“哈哈哈……”
门推开时,一连串笑声,像破旧的风箱从身后昏暗的办公室溢出,严董脚下精致的鳄鱼皮鞋,踏着有节奏的步子,推门走出办公室。
……
鎏金吊灯的光重新铺满办公室时,李鹏飞盯着严城消失的方向,忽然抓起电话:“接马尼拉赌场。把海星资本的流水做成棕榈园预付款——对,用马来西亚的壳。”
他顿了顿,声音沉下来,“再找人给张谦送点东西进去,让他的‘咽喉炎’,永远好不了。”
……
海上集团大堂。
“警察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