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愠同她的少爷看过几场戏,她理解不了台下的人为什么会因为看这种编造而出的东西而红了眼眶,若不是少爷讲过“戏是人生的体现,是生活的体现,是民族的,文化的,艺术的,好的东西。”恐怕赵愠都会把它列为“浪费时间的无意义之物”。
但今天,她似乎理解那么一点了。
因为她在听到戏中妻子诀别远赴边疆的爱人时,忽地想起了上次少爷去洛家的事。
于是赵愠便被这一情节牵扯起了一丝情感。
但也只有一丝。
因为她在戏中只看到了一丝少爷的痕迹。
至于我,我还是懂些戏的,况且我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在全久安国估计都排得上号,所以看这些东西其实不会怎么样影响到我。
沈湘敛衣正身,对着仅有三人的台下深鞠一躬。
赵愠代仍沉浸在余韵中的夏绯烟为沈湘落幕。
“跟林觅清比怎么样?”
我小声地问夏绯烟。
“虽然很好,但与觅清姐姐还差很远。”
夏绯烟回答的十分果断,没有半点犹豫。
但在回答完之后,她一抹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声地说:
“人家刚演完就问这种问题,你是找茬是吧!”
我还没答,沈湘便从幕后走了出来。
下了台,那股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就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拖着水袖,带着笑,抱着琵琶跃到了我们面前。
“这是我这些天刚刚跟师父学了不久的,还没练过太多次,应该,也还说得过去吧?”
沈湘小孩子般地眨着眼大眼睛,满脸都是“快夸夸我”“快夸夸我”。
夏绯烟很快地整理了一下仪态,然后带着笑,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
“非常好,非常非常好。”
此时的夏绯烟并没有用任何华丽的辞藻,就只是用最质朴的语言赞美沈湘。
沈湘下台后便抛弃了含蓄,毫不掩饰自己此刻欢愉的心情。
她把怀里的琵琶紧了紧,戏妆下的蛾眉弯下,朱唇扬起。
她笑得很开心。
“师父教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师父教的戏是天底下最好的戏。”
虽然我知道这么形容不太合适,但……
沈湘讲起她的师父时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谈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