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吃穿用度都给他最舒服的,吃的也替他考量了,做的还是美味的食补。
想到这里,魏毅看向陆启文的目光越发满意。
不由自剖心迹,“说来惭愧,启文,我远不如你也。”
“自知腿伤无望康复,此生无法再回军营后,我这心就跟死了一般,要不是念及家中小女幼儿及老母,药都喝不下去了。”
“魏副将言重,突逢重大变故,人一时之间想不通也是正常的,从前我知手废之时,也曾觉得前途尽毁,此生无望。”
陆启文笑了笑,“还是小六赠了一朵花给我,令我重新燃起希望,人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也能选择很多别的活法。”
魏毅望着他,“我的希望,是你给的,启文。”
“启文,我接了你的药,自将你这份恩情牢牢记在心里,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想要什么,尽管与我提。”
说着,他一脸期待且鼓励的看着陆启文。
陆启文失笑。
他精于算计,可以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
不论好的坏的,很多人算计他,他也同样算计了很多人。
包括玉粒米一事,他的确也是算计了魏家。
但铁骨丹这事,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想也没想,他将方才对魏若桐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但这父女两个似乎一样的“直”。
“启文,我知道你是好心劝我,但以后莫要再这样说,我魏家绝对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
魏毅说着,又忍不住觑了陆启文一眼,见他半点也没有要提“回报”亦或是“要求”的时候,不免心头发急。
“那个,启文啊,其实我这人就是面冷些,我的心也很软的,就是平时不爱说软话,板着脸让人害怕。”
陆启文颔首,“您常年在军中当副将,必须要有威严才好。”
“启文能理解,我心头高兴着呢!所以你有啥要求,你尽管提啊,我人虽然瘫着,军中的事可能做不了主,但家里的事我能做主。”
陆启文:“......”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听不出来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