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郑三炮最珍贵的宝贝。
而郑三炮自己则被雨水淋得湿透,
他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他精瘦的身材,
活像一只落汤鸡。
古之月凝视着郑三炮,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想起了自己刚当连长时,
老连长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对枪比对自己亲的兵,差不了。”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仿佛是一种鞭策,
让他对郑三炮这个新兵多了几分关注。
下午的训练项目是射击。
靶场设在老林边上,
四周弥漫着潮湿的空气,
还夹杂着一股腐叶的味道。
那味道让人有些不舒服,
但对于这些即将成为战士的新兵们来说,
这不过是训练中的一个小挑战罢了。
古之月穿梭在新兵们中间,
仔细地检查着他们的据枪姿势。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每个新兵的动作都在他的眼中被放大,
他能看到他们的紧张、他们的努力,
以及他们对成为一名优秀射手的渴望。
当他走到郑三炮身边时,
目光落在了他的枪口上。
古之月注意到,
郑三炮的枪口微微往左偏了一点。
“手腕再压低点。"
他伸手扳正郑三炮的手腕,
触到他手背上的老茧,糙得像砂纸。
第一排枪声响过,
靶子上弹孔稀稀拉拉。
古之月没说话,
只是把郑三炮的靶子扯下来,
用刺刀在上面画了个圈:
"看见没?
偏左两指。
老子不管你在114团怎么打,
在这儿,差半指都得重来。"
晚上宿营时,
新兵们围着篝火啃压缩饼干。
郑三炮突然指着火堆旁的草丛:
"连长,有蛇!"
古之月借着月光,
看见一条花斑蛇正吐着信子逼近。
他抄起身边的竹刀,
手起刀落,蛇头滚进草丛。
新兵们吓得往后躲,
郑三炮却凑过去戳了戳蛇身:
"可惜了,这玩意儿炖汤鲜得很。"
第二天进雨林训练求生。
古之月让新兵们自己找水,
郑三炮带着两个人在腐叶堆里扒拉,
忽然听见他喊:
"这儿有竹节!"
他用刺刀劈开竹节,
清冽的水涌出来,
新兵们争着去接,
他却先灌了半壶在水壶里,
递给跟在后面的小个子:
"慢点儿喝,别呛着。"
雨林里蚊虫多得能把人抬走,
古之月看着新兵们被叮得满脸包,
却只是扔过去几捆艾草:
"自己熏着,
连这点儿虫子都对付不了,
还打个屁的鬼子?"
郑三炮捡了片大叶子,
把艾草绑在头上,
活像顶奇怪的帽子,
惹得几个新兵偷偷笑。
找吃的时,
有个新兵摘了串红果子就要往嘴里塞,
被郑三炮一把打掉:
"球货!
这玩意儿有毒!"
他蹲在地上扒拉草根,
忽然眼睛一亮:
"有葛根!"
他用刺刀挖出白生生的葛根,
放在石头上砸成浆,分给众人:
"先垫垫肚子,
晚上找机会套兔子。"
训练到第十天,
孙师长突然来了。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装,
布鞋上沾满泥点,
跟着古之月钻进雨林时,
被藤蔓绊了个趔趄。
郑三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孙师长打量他两眼
"你就是114团的郑三炮?
李团长说你小子能把刺刀甩出花来。"
众人在一块空地上坐下,
孙师长掏出地图,
用铅笔敲着曼德勒的位置:
"鬼子最近在集结,
小主,
看样子要搞大动作。"
他抬头看向古之月,
眼神突然严肃,
"但老子更担心英国人。
这帮龟儿子,
在仁安羌就掉过链子,
现在曼德勒会战在即,
鬼知道他们又要出啥幺蛾子。"
古之月心里一紧。
他记得仁安羌那次,
要不是英军临阵退缩,
侦察连也不会伤亡那么惨重。
孙师长继续道:
"你的任务,除了刺探日军情报,
重点盯着英国人。
他们的防线在哪儿,补给怎么走,
有没有后撤的迹象,
都给老子摸清楚。"
他忽然转向郑三炮:
"听说你小子在老家跑过山路,
对地形熟?"
郑三炮挠挠头:
"还行,俺们那儿山多,
闭着眼都能走。"
孙师长笑了:
"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