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不分男女,只分能不能找到真相。” 我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议论声小了些。
侯夫人冷笑一声,往书房门边走了两步,挡住门锁:“书房门已由大理寺封了,钥匙在评事大人手里,没有他的话,谁也别想进去。再说了,现在证据确凿,庶女和嫡子都有嫌疑,林捕头与其在这争,不如去审审那两个孽障!”
她这话把焦点引向站在角落的庶女和嫡子。
庶女脸色惨白,双手绞着衣角,身子微微发抖;嫡子则攥紧拳头,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账房先生捧着账本,在一旁小声补充:“嫡公子上月挪用了五千两公款,侯爷前天还骂过他…… 庶小姐更是在佛堂诅咒过侯爷,说要让侯爷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下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看向庶女的眼神充满鄙夷。
我却没被这些表面证据带偏。
刚才远远瞥了一眼书房,门栓上沾着凝固的烛油,颜色比寻常烛油深些,墙角还有个巴掌大的传菜小洞 —— 这些细节,没人注意。
可现在,侯夫人挡着门,大理寺评事没松口,硬闯只会落下 “扰乱现场” 的把柄。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大理寺评事。
他还在研究地上的脚印,见我过来,抬头看了我一眼:“林捕头有何高见?”
我从腰间解下捕快牌,又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青铜令牌,令牌正面刻着 “勘案先锋” 四个字,边缘有些磨损 —— 这是去年查聚财阁赌案时,朝廷赏的。
“评事大人,” 我把令牌递到他面前,沉声道,“去年聚财阁赌案,三层机关密室,我凭这令牌,三天就破了案,揪出了藏在赌坊后院的假币作坊。”
评事拿起令牌,翻来覆去看了看,眼神里多了些认可。
“今日侯府书房,门栓上的烛油不对劲,凝固速度比正常烛油慢,墙角的传菜小洞也透着古怪。” 我继续说,“若您信我,给我半个时辰,我定能找出异常;若您不信,我现在就签下‘误判甘受罚’的文书,要是查不出线索,我自愿辞去六扇门捕头之职,听凭处置!”
这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侯夫人脸色变了变,刚要开口,评事却抬手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