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采萱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将那药人交给相国罢了,至于如何进的宫,却不归我管,国师大人不如去问问相国如何?前些日子相国向我打听心悸之症的医治之法,我想起我们圣巫族的某些分支会私下里转手一些被风华灵谷淘汰出来的所谓药人,我便去讨要了一个过来。这药人贩卖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我那上家自然不会透露给我太多信息,我也没心思打探那些,得了那药人便转交给相国了——这件事我可是一早便与相国说好了的,虽说有我从中牵线,但此事与我无甚关系,是功是过都与我无关。”
朱晋鹏身为一国之相,本应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但自从宇文靖槐与花采萱相继出现之后,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便一降再降。
所以朱晋鹏对宇文靖槐是百般看不顺眼,对花采萱也没有理由另眼相看,除非——宇文靖槐觉得,这两人突然勾搭到一起,必定有什么密谋。
他知道朱晋鹏势必不会与他好好说话,才会来探花采萱的口风,然而这冷美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一概事由全部推到相国身上,倒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第10章
黎密身上的伤势恢复地比预想的快,不出三日便已能勉强下地行走。
芷荷扶着他在门外廊下来回走了几步,便又督着他回榻上去好生躺着了,汤药依然是定时定量一碗一碗地灌,任凭黎密如何叫苦也不放松分毫。
这日晌午,黎密喝过药之后,歪在枕上拨弄着小木鸟昏昏欲睡,忽听那小木鸟张开小嘴,传出极低的声音:“黎密。”
黎密睡意顿消,一把捂住了小木鸟,睁开双目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芷荷并未守在房中,才压低了声音道:“采萱姐姐,何事?”
“你身边没人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