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雄虫蛋的军雌除了需要根据雄保会严格要求的孕检时间进行检查, 与平时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林安已经不想再麻烦,全职照顾他多年的雌父了。

“以后不必专门来看我了,雌父。”小雄虫吃着盘中切割好的星星饼说道。

菲尔德闻言心下一慌,觉得可能是小虫蛋引起了安安反感, 连忙解释说不会忽略了他的饮食起居, 生活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可是生活已经在变化了,雌父。无论是对于您,还是我自己。”

林安停下餐叉, 这些年第一次愿意与他的雌父坐下来, 共同谈谈现在以及将来的那些事。

“我知道您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我的身体, 但是说实话, 您不必为此压上所有的生活, 这样会使我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好像每天都要为了活着战战兢兢。”

菲尔德第一次听到他的安安如此清晰地对他表达想法,包括这些年他带给安安不好的情绪感受。

他太害怕再次出错了,以至于听到后连连道歉,表示一定会及时改过来,用更宽松的方式照顾小虫崽的生活。

然后是那些不敢轻易提及,却无法绕开的过去。

“对不起,安安。雌父怕保不住你才选择提前诞下你,却造成了那样无法挽回的伤害。雌父没有想过为了任何事情舍弃你,从来没有。对不起,安安。对不起。”

菲尔德为曾经不该出现的过失,一遍又一遍地表达歉意。

林安沉默地看着本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冷硬军雌,为他们共同遭遇的过去而眼含热泪。

或许在某个时刻,他的雌父真的是拼命地想要保护他,并且做好了为此牺牲的准备。

别无选择,但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