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斯看不到伤口情况,只好乖乖道谢,然后伸着刺痛的脖颈任由殿下动作。

灯光下,殿下为他清洗伤口的手法很轻柔,生怕不小心扯到了皮肉加重伤势,嘴里还念叨着幸好定做手杖的时候,没有在虫刺上抹什么毒药。

“刚刚在窗外是维利斯的不对,就算被殿下刺伤了,也是应该的。”

亚雌笑着告罪,完全不在意这点小伤,希望殿下不必有负担。

林安知道对方在安慰他,还是生气地一巴掌拍在他肩头,教训道,“要是刺中了要害呢!万一你被我……到时候维恩怎么想。”

亚雌默默听着,唇角的笑意听到维恩的名字时有一瞬间僵硬,随即连连应承着道谢,表示下次一定会当心。

林安洗着手,取来干净的纱布给清洁干净的伤口包扎,“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不会是偷偷跟着我过来的吧。”

维利斯神色一滞,略显尴尬地应声,“殿下独自一虫离开,维利斯担心再生什么事端,就跟出来看看。”

“哦,还以为是维恩让你来的。”

林安反应平平地应着,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情绪还有些低落。

维利斯发现殿下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林安不是很有分享欲地回答说,今晚那点子小事,真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于是略显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你一个虫的时候快乐吗?”

“当然,殿下。”

亚雌不假思索地回答,看到殿下尚有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说,“每个虫对快乐的定义不同,维利斯所感受的,是自己定义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