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奇的言论,“怎么说?”
“打个比方,雌虫天生以匹配繁衍为荣,这是他们想要的,被满足时便会觉得快乐。但是对维利斯来说,自由更重要,这是维利斯想要的,一个虫时可以被满足,所以就会觉得快乐。”
“那你认为的自由是什么?”
“自由就是想做什么都随时可以去做,没有任何虫任何事的束缚。”
林安似有所悟地点点头,竟然有些羡慕维利斯所拥有的自由与快乐,想了想忍不住追问道,“那你也有烦恼吗?”
“当然,殿下。维利斯也有自己的烦恼,工作中的,生活中的,因为只有一个虫,所以习惯了独自面对。”
亚雌仰头看向站在面前细心为他缠绕绷带的小王子殿下,眼中的笑意愈发柔和。
“但是殿下不是一个虫,完全可以没有那些烦恼。这是维恩的失责,回去后我会找他好好谈一谈的。”
“啊…不用啦。”
林安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打量着那圈缠得还算整齐的白色绷带,从梳妆台抽出条冰蓝色丝巾,帮他在颈前系好。
维利斯伸手摸了摸颈间的丝巾,难掩愉悦地再次道谢。
“不必这么客气,维利斯。”
林安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那道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被遮掩得很好,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维利斯高兴地与殿下告别,如同来时那样从窗户跳出去,挥挥手祝愿他今夜好梦。
林安目送花园里那道身影远去,思索着两虫刚才探讨虫生哲理般的对话,忍不住露出个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