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忽然又不愿意哭下去。因为她曾经见过的那样的周寻,也是锦书没有机会且没见过的,不可否认的是,锦书比起她,的确缺席了许多周寻的岁月,而这些岁月中无一例外都有她在,都有她陪在周寻身边的身影。
所以她比起锦书总是多了些什么在的。而这些她仅仅拥有的可称之为两个人的美好,只是一个人自始至终的自导自演和一厢情愿罢了。
只是她始终在自我欺骗自我麻痹,妄图躲过一切让她清楚地看清事实的机会,陷入自己织造的一场美梦。即便被戳破,还是愿意再重新逼自己忘却,继续往这条永远不会得到回应的路上前行,磕得头破血流。
......
第二日,周寻去上朝时,周随往周寻一望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看周随盯着自己看了许久,时而瞧一眼自己身上,时而又瞟一眼自己的脸。
周寻摸了摸脸:“有何不妥?”
周随掩唇轻咳一声:“你,你自己瞧瞧罢。”
周寻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侍女很识相的递上一柄镜子,周寻先是照了照自己的脸,并无不妥。才要去问个清楚,视线下移发现自己脖颈处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印记,本来是浅浅的一层绯红,但是因为他皮肤是略微病态的冷白,就显得无比明显。
那一小团印记,让周寻着实愣了愣,思索片刻才想起来昨日小姑娘埋在他脖颈处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口,他挑了下眉“啧”了声:“想不到力气用得还挺大。”
周随本想开口细问,但见着因为自己问过印记的事以后周寻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恍惚意会了什么,周寻没怎么倒是他先忍不住窘迫。
下了朝,周寻却瞧见锦书等在一旁。
他噙着笑意走过去,本想逗逗人,可是锦书却一下子退开好远,直到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这才埋下头:“昨日,昨日多谢公子送我回去。”
周寻点了下头:“没别的?”
锦书面上开始浮起红晕:“昨日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能够海涵。”
周寻摇头道:“错了。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唤的分明就是阿寻哥哥。”
这一声称呼,一下子让锦书把那些忘记的细节全数都想了起来,顿时羞愤得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周寻故意逮着她羞囧不已的模样,追着说:“我无奈之下,只好从了。奈何姑娘很是主动,不得不从。”
锦书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他越说她的脸色越红,到最后甚至艳得要滴血一般:“好了,你别说了。”
随之锦书就放下自己的手,他知道锦书没办法一时之间心无芥蒂的接纳他,只要她的心结还在二人之间的话都不说,始终藏着掖着,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更进一步的。周寻直接执起姑娘双手拉着,目光看着她,很是郑重道:“锦书,待你好,并非是因你这个人怎样,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也并非因着程大人予我百般恩情无以为报而报答在你身上,更不是因着程大人之死对你有所亏欠才以这种方式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