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开,门被轻轻低合上,周遭终于归于平静,将方才的一出荒唐戏掩埋地干干净净。
顾垣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被弄得很乱的床单,他很慢地眨了眨眼,似在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起身,走到窗边为自己倒上一杯早已凉透的白开。
这时突然传来很大力的敲门声,嘭嘭嘭的,顾垣之顿了顿,走过去开了门,才刚开了一个小缝,门外的人便很着急的冲了进来。
他看清了,是路醒,眼睛猩红的路醒,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瞪着他。
路醒很大声地说:“你会和他上-床吗?”
顾垣之觉得困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路醒。”
路醒只是又问了一遍:“你会和他上-床吗?”
“谁?”
“唐思冶!”路醒很大声的喊出这个名字:“我是说唐思冶,要是刚才的人是他,你会和他上-床吗?”
顾垣之看着他,没说话,路醒气疯了,不管不顾,他围着顾垣之绕圈,脑子里快要爆炸,眼睛红红的,却倔强的没有掉泪,这样走了几圈,他又冲到顾垣之身边,声音有些哽咽:“你——”
可说不出话来,那些他刚才靠在走廊上想了一脑子的指责的话,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本要说的话绕了个弯,他吐了口浊气:
“顾老师,我可太累了,这么些年,你说我要怎么办?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在生气。”顾垣之终于弄清状态了,看着眼前掩着面蹲坐在地上的路醒,问。
路醒把脸埋在膝盖上,泄气地说:“是,我在生气。”
“气谁?”
“气我,也气你,什么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