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垣之想了想,半蹲下身子,似有不解:“可我已经履行了职责,现在的情况,在我看来是你在无理取闹。”
小刀子一刀一刀往路醒身上戳,他猛地抬头,看着顾垣之,本想将眼神装饰地更加锋利,愤懑,可一看见顾垣之,又什么都忘了,他叹了声气,站起来,不知是在对谁说:
“你说的对,是我在无理取闹,太丢人了今晚,顾老师,我太丢人了,不就是喜欢个人嘛,不就是谈恋爱嘛,还像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可我忍不住啊,你说说看,我应该怎么做?顾老师,你学识渊博,你来教教我。”
“所以现在,”他看了看路醒,抽出卫生纸递给他,“我需要来哄你吗?”
“算了”路醒现在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摆摆手:“我也不想太难为你了。”
“哦”顾垣之收回纸巾,想了想,又说:“那要分手吗?”
路醒猛地抬眼看他,满眼的错愕。顾垣之解释道:“好像出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了。”
路醒这下终于懂得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了,屋子里暖气开得那样足,他却只觉得手足冰凉,他吸了吸鼻子,把可疑的液体憋了回去,然后深吸口气,对顾垣之说:“我先走了。”
和第一次离开不同,这回路醒走的很慢,很慢。
第二天中午,唐思清拿着房卡若无其事地进了路醒房门,对着床上蜷缩在被子里的一团可疑物体说:“醒了就快点收拾哈好东西下来,我们马上走。”
床上的人毫无动静,唐思清环顾了一圈被折腾的乱糟糟的屋子,挑了挑眉,又说:“下次和垣之吵架,记得把门带上,不过还有没有下次,就不好说了。”
路醒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略微红肿的眼睛,看着唐思清:“你是故意的。”
“你指哪件事?”唐思清朝他笑,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了。
路醒一边下床一边穿鞋,“你真厉害,一句话就把我逼的受不了,比于鼎厉害多了。”
“哦,你说昨天的事,”唐思清顿悟,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那你实在是误会我了,我的初衷,真的只是单纯好奇顾垣之在看到那件衣服的样子,至于其他的,道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随你吧”路醒失魂落魄地进了卫生间:“我等会儿就下来,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