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被噎得想骂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压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去找白聿了?”
姜淮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扣好,说:“是。”
“你什么毛病啊?难怪我打他电话也不通。之前不是还一副冷漠的态度吗,怎么转头就去找人家?还夜不归宿,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淮打开卧室的门,环视了一圈,确认了白聿确实不在,拿起手机问林政:“他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林政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是去找他了吗?你问我?”
姜淮皱起眉头,没说话。
“行了,你赶紧回来,我们得准备回国了,都等着你呢。”临挂电话又骂了一句,“都他妈怪你,本来还想和小白吃个饭的。”
姜淮毫不在意林政的催促,先在客厅翻了翻白聿摊在桌子上的辅导书,又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检查了一下储藏物,最后才进了卫生间洗漱。
洗手台上摆放着两个漱口杯,里面分别放着一蓝一黄两个牙刷和相同品牌的牙膏,不同条纹的毛巾并排搭在一旁,还有洗面奶剃须刀漱口水等用品不分你我地堆放在一起。
姜淮垂着眼看了半晌,神经病似的把黄色牙刷的漱口杯和黄条纹毛巾扔进了垃圾桶,随便洗了把脸就出了门。
林政等在酒店大厅,看到姜淮进来立刻问:“小白呢?”
姜淮没理他,对跟在他身后的助理说:“帮我准备一份午餐送到房间。”
林政不是他的下属,懒得给他面子,一把拦住他的去路,略带愠怒地问:“小白去哪了?他的电话打不通。”
“我不知道。”姜淮抚开他的手,“你担心他就去找,问我没有用。”
林政已经厌烦了他这副样子,当着周围人的面直截了当地质问:“你装什么清白无暇受害者?小白做错了,你就无辜了吗?”
姜淮不知道是不是被戳到了痛脚,不再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回过头冷着脸说:“我不无辜,你就让他来讨伐我,别像个懦夫一样只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