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种一个通铺都不避着人的店家,比起野合只不过多了个顶。
而这种地方,挂的也只是甲字牌。
小巷并不是完全笔直的,依着水脉而建,曲曲折折,倒也遮蔽了不少东西。
余沙一路走过丁字牌,越后面,巷道就越拥挤,虽然路边一直有此处的居民。但挂牌的店却越发的少,而且也越发隐蔽,从外面几乎都看不出究竟是做什么的。
余沙找到戊字牌第十号,门口挂着快沾着不明污渍的碎布。柜面和百宝格都是空的。
余沙走进去,敲了敲里屋的门,敲三下,停,再敲一下,再停,又继续敲六下。
这一串敲完,门内并未有动静。
余沙耐心等了一刻,门内才响起一个细微的男声,得贴着门板才能听见。
“做道服还是袈裟。”
余沙缓缓出口气:“袈裟,要干净的。”
门开了,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
他开口:“进来说。”
余沙跟着他进屋,屋内倒也不狭窄,左右两边开窗,光线很好,满地都是碎布,墙边立着脏兮兮的架子,陈列着不少衣物。屋子正中放着一张大桌,上面有裁缝用到的各色用具。
裁缝仔细落好锁,走回大桌旁。看向余沙:“要什么。”
余沙答得快,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旧的夜行服,要人穿过的,金盏阁或者李王府出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