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灯光太暗,钥匙上的门牌刻写着的字符又太过于潦草,晏淮左微微蹙着眉头才分辨出来字型。
“307,那应该是这了。”晏淮左没转身,自顾自说着,却是顺手就接过来杜牧之的大行李箱子,两个人指尖相触碰的一刹那,杜牧之感觉自己猛不丁地被激了一下。
大床房,还能是为谁准备的呢?更何况这里从来容不得国内那一点点局促,一切隐秘难说的羞怯与襟口在此处都显得太过于矫揉造作,动情而性,水到渠成的爱意就应该是让它彻彻底底的喧嚣。
就比如,床案上毫不避讳地摆上了油套,房间里的灯光都隐隐沾染了胭脂色。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晏淮左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去似乎在研究起品牌性能来,口中念得倒是无关的风雅。
晏淮左稍微顿了顿,笑而望向门口还低着头磨蹭着自己指尖的杜牧之。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到最后一切赤裸裸暧昧提示的东西都被杜牧之在晏淮左戏谑的眼神中收了进去。
然而当要洗澡的时候,杜牧之才发现了一个最尴尬的事实。
先前远看着遮掩喷头的帘子虽然薄但好歹也是实色,一拉开才发现遮挡的作用近乎于0,浴室的暖光投过来若隐若现,更是多添了几分暧昧遐想的颜色。
“不许偷看。”恶人先告状,晏淮左伸出修长的食指,在杜牧之眼前晃了晃,笑了一声兀自进去褪了衣服,也不避讳,径直开了喷头痛快地洗去一身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