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手中动作一顿,匆匆瞥一眼镜子,当发现褚钰也在看自己的时候又迅速别过眼,没想到一句看似简单的问题,褚钰却全盘退出地回答。
“那你能长得这么好,确实不容易。”周牧淡淡地应了一句。
沉默了几秒,后又补了一句:“我也没怎么见过我父亲。”
褚钰也心里暗暗道,那周先生能到如今造诣,确实也不容易,但没说出口。
只见他迟疑了片刻,决定大着胆子,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周老师小时候一直跟着您母亲吗?”
“不算是,”周牧应道,“我父亲虽然那时候还没认回我,但也很反对我与母亲接触,所以专门派了人来华国照顾我。”
“那带你的人对你好吗?”褚钰问道。
周牧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最后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和沙哑:“一个非亲非故,为了钱来到身边的人,你觉得会真心对我好吗?”
“他对我各方面的限制很多,”周牧说着,拍了拍褚钰的后背,“弄好了。”
先是毛巾擦,然后吹干,之后又认真地帮他把毛发捋顺,褚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道谢:“谢谢周老师。”
“不谢。”周牧错身离开了浴室。
那个关于周牧小时候的话题戛然而止,褚钰倒不气馁,周牧肯对他开口已经是意料之外了,至于说多少,从来都不是褚钰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