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他睁开眼看见窗外的火烧云,整个人还处于懵懂的状态。
钟期给他熬了粥,看起来手法不太熟练,但好在能吃。
他嘴里没味道,吃不下太多东西,匆匆将碗里的吃完便想回去躺会儿,九点还要到夜幸。
“沈哥。”钟期在后面将他叫住。
沈渡津想,果然来了。
他从一开始坐下时便发现钟期面色有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问什么?”他穿着宽大的睡衣,脸色苍白,尽显病态。
钟期终于愿意问出口:“那位盛先生他……”
记忆复苏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盛闵行的嗓音很有辨识度,他隐隐约约记得更早以前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还有在“绮夜”的那一晚,复缙将他……沈渡津不是一个人来的。
还有一个男人。
只可惜他当时意识模糊,能认出沈渡津已经很不容易。
再到那晚回了家,他隔着门板,听见沈渡津似乎在与什么人争吵,那个声音意外地与那雇主相像。
可偏偏这雇主又与复缙长得相似。
绝非雇主这么简单。
沈渡津:“你想问他是谁对吧?”
钟期眼睛一亮,还是沈哥懂他。
“他是我雇主,也是想包养我的人。”
沈渡津看起来很淡然,与桌对面听得心惊肉跳的钟期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