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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朱笔批语映入皇帝眼帘时,皇帝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场冬雪,沈阁老曾在他耳边说"储君若掌兵权,必成大祸"。
一只蝙蝠突然扑棱着翅膀撞向窗纸,在雨幕中留下一道血痕,恍若当年莞妃咽气时,指甲在屏风上划出的印记。
深夜的御史台牢狱里,沈阁老借着狱卒的灯笼光磨墨。
陆明谦看着他在羊皮纸上写下"兵者,诡道也"。
砚台里的墨汁竟泛着淡淡的荧光——那是用鱼骨胶混合磷粉制成的密写药水。
"先太子书房的《孙子兵法》,每到子时便会显出暗纹。"沈阁老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萧承煦在北疆用的'虚张声势'之计,倒与当年先太子殿下的用兵之道如出一辙。"
后宫的永巷里,茯苓被人堵在拐角。
那名蒙面女子举起匕首时,腕间银镯发出清脆的响声,竟与采薇的镯子一模一样。
"你以为查出香灰就能揭开真相?"女子扯下头巾,竟是已被发卖的王皇后陪嫁宫女,"当年娘娘喝的安胎药,可是太医院左院判亲自煎的......"
话音未落,她忽然瞳孔骤缩,七窍流血倒在积水里,手中紧攥的纸条上写着"灭口"二字,笔迹与萧伯仁的亲信幕僚完全相同。
五更天的钟声响过,皇帝宣三皇子入殿。
萧承轩看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上面刻着的"承"字,与先太子玉珏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儿臣请旨,彻查太医院二十年来所有病案......"
未说完,便见小太监捧着参汤进来,碗沿上沾着的药渣,正是导致皇帝慢性中毒的"断续花"。
铜漏的水滴在玉石托盘上,发出清越的响声。
萧承煦站在乾清宫廊下,看着雨中匆匆奔走的宫人,忽然想起北疆沙场上,萧承轩曾指着流星说"每颗陨落的星子,都藏着一个秘密"。
此刻他望着天际划过的闪电,突然意识到,这场横跨二十年的权谋棋局,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当香灰与兵书的线索逐渐汇聚,当后宫与朝堂的暗线终于交织,那个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终极真相,或许会颠覆整个大梁南陵国的根基。